以北京为起点,沿着京开高速向南行驶,一块红色的广告牌映入眼帘,其中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老外手捧横匾开怀大笑,上面“我爱北京天安门正南50公里”几个大字尤为显眼。
初识固安,这里仅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县城工业园,但在王文学和华夏幸福的努力下,已经发展成为河北省级重点开发区和产城标杆。
从某种意义来说,固安是王文学的起点,他也曾多次对外提到,“我是靠理想驱动的,是诚意正心干好产业新城的”。
但如今,理想碎了一地,固安似乎也将成为华夏幸福产业新城的终点。
“选择产业新城,今生无悔”
人们常常发现一位离了职的首相当年只不过是个大言不惭的演说家;一个解甲归田的将军无非是个平淡乏味的市井英雄。
而所谓有勇有谋的企业家,当年也不过是年轻气盛、一腔热血。
1967年5月,王文学出生于河北霸州,父母都是普通农民,没有雄厚的家底,也并非含着金汤匙出生,日子过得稀疏平常。
中专毕业后,他来到了廊坊交通运输局,当了个普普通通的司机。那几年,他每天按部就班,生活没有太多的波澜,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头。
但20出头的王文学,即便出身在普通家庭,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,也有着一颗不甘平凡的心。
1992年,年仅25岁的王文学辞去运输局的工作,在廊坊市委党校附近盘下一间门店,“川崎火锅店”正式营业。
选址恰当,来火锅店吃饭的顾客也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给王文学提供了机会,所谓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,不是没有来由的。
很快,王文学找到了一个新商机——廊坊市政府大楼即将翻新,他便通过多方渠道揽下这一“瓷器活”。
从火锅店老板跨行到包工头,王文学也曾被质疑、被诽议,但他依旧带着一帮子人,热火朝天大干一场。
这也为他打响了名号,自此以后,王文学的“包工头”生意开始延展到周边城市。
按理说,王文学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,但造化弄人,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,各地财政收紧,随后人民银行强调“严禁信贷资金用于修建楼堂馆所”,财政部亦明令禁止地方债资金投入到这类项目当中。
一时之间,王文学两头为难,一边是政府工程款难以回收,一边施工队薪资无法发放。
艰难之时,他做出来一个惊人举动,当众烧毁来政府500万装修合同与欠款凭证,声明不再讨要政府欠款;同时,对于下游供应商与施工队,用火锅店偿还一切欠款。
在外人眼中,王文学“又傻又天真”,500万合同燃烧殆尽,这笔欠款自然也拿不回来了,辛辛苦苦做起来的火锅店也赔了进去。
但正是如此魄力,为日后的发展埋下了因果。
经济危机过去后,恰逢福利分房制度取消,住房商品化萌芽,彼时廊坊政府计划兴建宿舍楼,但手头也比较紧。
这并非一个肥差事,王文学还是主动接过了这个项目,不过与政府达成了协议,其一,他花钱帮政府盖好宿舍楼;其二,除宿舍楼之外,周边的空地要留给他兴建商品房。
多年以后,党校北部的“华夏花园”拔地而起,王文学也从曾经的火锅店老板,摇身一变成为开发商。
随后,王文学又接连承接了华夏经典花园、第五大街商业街等项目,总能寻得一些不起眼的商机。
在房地产的黄金年代,不止是华夏幸福,河北乃至全国都涌现了一大批开发商,王文学不甘做芸芸众生之一,2002年瞄准了固安。
那时候,廊坊周边北三县因与北京契合程度高,已经发展相当成熟,而固安有地理优势,但依旧“一片荒蛮”。
“开荒”并非易事,当时,华夏幸福高管团队无一例外否决了王文学转战固安的想法。然而,他却力排众议,毅然投入到固安产业新城的建设当中。
由于临近北京,恰逢京津冀协同发展和疏解非首都功能历史机遇,固安产业新城迎来华丽转身。2014年12月,这座位于北京天安门正南50公里的新城引入了400多家企业,从连年倒数挤入河北省GDP前五。
对王文学来说,固安不仅是产城模式开始的地方,如今也将成为结束的地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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